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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九】山风入梦(6)

注意:团宠向   这是一个九励志图强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


沈垣不是沈清秋


垣无cp,冰为冰哥,注意避雷



音儿今年18,10岁上,被舅舅卖进了王宅当小丫头,当时的大夫人看她机灵,便收下了她当小姐的丫鬟。

现在音儿想起大夫人杨氏,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我们妇道人家,忍忍就罢了,少生事端。”


大夫人可怜,没因为自己少生事端就一生平安顺遂,小姐生下来没多久,老爷接了个唱曲的美人回家,那女子渐渐接管了夫人的管家权,小姐和夫人不受老爷重视,一直默默忍受着,去年这个时候,夫人终于熬不住了。


大夫人死后,老爷想把那女子扶正,奈何族老不答应,大夫人娘家闹个没完,最后老夫人做主,从大夫人老家,接来了她的族妹小杨夫人,做老爷的正头娘子,此时才算告一段落。


这些年,她和小姐没了依靠,自然是规规矩矩小心翼翼,本以为日子也能这么凑合下去。谁知,一天三更,小姐起夜,竟然看见亡母站在床头,登时吓得背过气去,昏迷了好几天才醒。醒来那日,小杨夫人也透过窗户看见姐姐冲她笑。


此后,不时有家眷在园子里撞鬼。王家也做过法事,请过神像,都不能阻止她的亡魂回来“探亲”。

如此又鸡飞狗跳了一年,王老夫人不得不给山上的仙师写了状子,请仙家下山除祟。


家宅死了大老婆,又闹鬼不得安生,捅到苍穹山,是要影响王家乡评的。王家当了甫明镇十几年的乡绅,自然不愿因为大夫人的鬼魂丢了面子。所以虽然给足了状资,请了三个仙师,王老夫人还是只在状子里写了“祖坟风水有异,家宅不宁。”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理由。


状子送上去第三天,园子里来了两个负剑的青年。一个秀气非常,脸蛋圆圆的,十分讨人喜欢。另一个姿容胜雪,举手投足极尽风雅,倒真像神仙下凡。


这二人一来,小杨夫人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哭哭啼啼把情况都说了。王老夫人却嫌他俩年轻,有些不乐意。那圆脸的小道士声音也是脆脆的:“老夫人,你别看我师兄年轻,他也是金丹期的修士呢,还有一位在路上,更厉害了,是掌门的大弟子。”


他说罢看见了立在一旁的音儿投来好奇的目光,转头灿烂一笑。


音儿不自觉地脸红了。


第二日傍晚,最后那位终于来了,是个高个的青年,在三人中最年长。他骑着马风尘仆仆地赶来,卸下斗篷和帏帽露出一张俊朗的脸,五官稍显稚嫩,但已初具深邃端庄的轮廓,仿佛看一眼就让人安心。


老太太终于稍微满意了,音儿才放下心来。





岳清源来时,沈清秋正在王家祠堂勘察,王家人口众多,但能进祠堂的很少。王老爷年纪不小了,已有二十多房妾室,子嗣却很少。


沈清秋望着偌大的祠堂只供着几代“王老爷”和夫人的牌位,嫌弃地呲出了声。


“沈半仙,沈半仙?你不能给点提示吗?”


【大大,我只负责你命运的重大转折,支线任务还是要自己走,小Boss还是要自己打的呀】


沈清秋不耐烦地拿折扇拍打手心:“这祖坟、祠堂都看过了,什么疏漏也没有,园子里毫无鬼气。这家人是自己吓自己。”



“清秋。”


沈清秋一回头,只见岳清源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了过来。


他将手背到身后,瞬间恢复了平时那种苦大仇深的架子。


“清秋,我来晚了,手头上有些事才处理完,管事的说青衣的仙师在祠堂,果然是你,我还怕你不肯来。”


几句话的功夫,他已走到了沈清秋面前“天色已晚,何不明日再查?熬夜最伤身体,你...最近脸色不太好。”


沈清秋淡淡道:“师兄舟车劳顿,才应该早些休息,清秋好得很,劳师兄挂心。”


【呲,沈清秋招人讨厌原因一——见好不收,清冷过头】


“你第一天知道吗?”这话是对沈垣说的,沈清秋还不太习惯脑子里有个沈半仙,一时忘了这是当着岳清源的面?


“啊?”果然,弄得岳清源一脸疑惑。


【我溜了,大大记着谢谢岳大佬】


“咳咳,无事”沈清秋伸出手指,他的手纤细修长,没有突出的关节,在烛光下透出一层暖色的光晕,像熠熠生辉的大理石雕刻而成。


“你闻闻,整个祠堂都烟雾缭绕,香的味道都熏透了,再看这香案,却没有一点尘土。”他的手指划过二人面前的香案,老掉牙的红木桌子,油面却是新的,一尘不染。


岳清源沉思道:“说明这家人极重供奉先祖,香火不断,祠堂也有专人打扫。查过他家祖先的坟墓吗?”


“查过了,地段,制造,供奉都没问题,这样的家庭,一看就是极重面子,身后事办的妥帖。我不信是因为风水问题导致先人不宁。”


“那你觉得是什么?”


“这王老爷的妾室众多,先夫人是个软弱的,又只生了个女儿,少不了受气。我猜,根本没有鬼,是这王家人做过什么亏心事。”


岳清源发觉沈清秋看不上王家人,他以前就和状主闹过别扭,便出言劝他:“清秋,这王家虽是深宅大院,但我打听过了,人都还老实本分,在乡里颇受好评,还未深入了解,先不要下定论。”


沈清秋早就料到,岳清源看似处处维护自己,帮助自己,实则从不相信他。他的帮助和维护,更像是防止自己闯出祸来。


“师兄说的是,王家人老实本分,颇受好评,实在不该找一个用心险恶,以己度人的小人来替他们办事。”


   岳清源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便师兄是什么意思吧,太晚了,我该去歇息了。”


说罢,便甩下岳清源,独自离了祠堂。此时月至中天,天气渐冷。王宅的下人收了灯,四下只有月亮洒下清冷的光。



沈清秋承认,他不是没对岳清源有过期待,他也曾希望岳清源告诉他“我去找过你,带着剑,如果秋剪罗不放人我就砍了他的手,如果有人拦着我们,我就跟他拼命。可我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但他从未解释。好像默认了自己的失信,久而久之,沈清秋不再期待了。


人本来就不应当把希望寄托在除了自己以外的别处,只是有些人从小获得太多幸福,才会觉得处处是希望。


沈清秋终于获得自由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岳清源,那时他每天都担心自己会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找到一具名为岳七的尸骨,然后他哭得昏天黑地,背着那具尸首,在郊外挖一个坑,埋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把他们俩的名字刻在同一块木碑上。


但当他看见玉树临风的岳清源,穿着华丽的衣袍,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像座神像一般站在他眼前时,岳七和沈九,就真的在他心里,一起埋进那个坑里了。


沈九抱着岳七的白骨,即使死了烂了也要烂在一起。


而沈清秋拜进苍穹山派,和岳清源形同陌路。


沈清秋边走路边走神,恍惚间听到身后有些响动。他回过头,竟看见岳清源在不远处,手向下压冲他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随即指了指上方。


沈清秋抬头看去。


只见屋顶上,一个身穿白衣,头发披散的鬼影,正在和他面面相觑。




他惊讶了一瞬,并不是被吓得,是没想到这园子里真的有鬼。


那鬼影翕忽向宅院深处掠去,沈清秋和岳清源翻身上了房顶,看见鬼影消失在不远处一座二层小楼的阴影里,二人对视一眼,飞快沿着屋脊追去。到了近处,才看清那小楼就是王老爷爱妾凤仙的居所。


二人从房顶跳到二楼的露台,只见门虚掩着,屋内有微弱的灯光。沈清秋敲了敲门,唤了声凤仙姨娘,并没有人应答。


他正待推门进去,被岳清源拦住。


“我去,你守着门。”


说罢便闪身进了房间,沈清秋在门口等了片刻,就见岳清源又推门而出。


“如何?里面什么情况?”


岳清源眉头紧锁:“凤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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