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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晚】白猫以为他养大了我(30)

🐱🐱🐱晚宁第一次下山见到小狗子的故事,🐶🐶🐶狗子在白猫爱的舔毛下长大。


*宁宁以为自己养成了狗子,其实被狗子改变了一生


*疼狗猫宁X口嫌体直燃


*大写的HE



“段知微。”墨燃追上前面的青衣人,他果然自顾自回了寝殿,才没有替楚晚宁看着楚楠和薛蒙。

“你这人怎么框我师尊,说要替他看孩子,自己跑这里来躲闲。”

段知微自顾自坐在院里的紫藤架下,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你自便。”

墨燃也不客气,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年近三十的段知微,依旧保持着他少年时的光彩模样,以及娇气习惯。

他住的小院离水榭红莲不远,本是低阶弟子的一个书室,自从墨念事件之后,薛正雍痛定思痛,最后觉得还是死生之颠门风歧视外门弟子(墨燃:并没有),于是将课堂、书室一一合并,自此,死生之颠内外们弟子只有有无拜师之别。这间栽满紫藤的“录簿司”就改成了客室。

楚晚宁知道段知微娇气,替他选了这么个地方,一间主室,一间厢房,带一个小厨房。紫藤萝下面安置着石桌藤椅。段知微进来绕了一圈,摇着折扇评价:“尚可。”就是走到门口,看见匾额上写着“录簿司”三个大字时嘴角抽搐“录簿司,听着像摆阴阳簿的地方。”

或许是紧张薛蒙的病情,他竟硬着头皮住了进去。

墨燃没好意思说,这就是死生之颠特色。


他想着种种趣事,轻轻笑了出来,抿一口“茶”,瞬间呛住。

段知微睨他一下“没喝过酒吗?”

“谁会在茶杯里装酒?”

“我,不装茶杯里怎么大白天喝。你喝不了就放下,现下薛蒙没事了,跟我说说你师尊吧。”

墨燃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他和我越来越疏远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我求他再收徒开始吧......”


秋日天短,不多时天便暗了下来,微微有些暑热,小虫聒噪地叫着。有小厮替段知微掌了灯,问他要不要准备晚饭。

段知微默默地听墨燃回忆这段时间,两人渐渐将一壶酒都喝完了。

段知微酒量与楚晚宁不相上下,墨燃已有些脸红,他还清醒得很。

“奇了,你求着楚晚宁收徒,那出问题的八成是你。”

墨燃道:“他以前不喜欢阿楠的,对薛蒙,也就那么回事。”

段知微道:“也没什么奇怪,你既不是最小的徒弟,论体贴会来事,又远不如那个楚楠。做师父的嘛,本来就要雨露均沾才能不落人话柄,他多抬举抬举新弟子、年纪小的弟子,也很正常。更何况,那小子不是跟他姓了吗,他若一声无妻无子,楚楠能算是他的后人。你别庸人自扰,徒增烦恼了。”


墨燃想想觉得是这么个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心烦气乱,喝干了壶里的最后一点酒,暗讽段知微:“我庸人自扰,不知是谁白日喝酒,徒增烦恼。”

段知微轻微一顿,缓缓道:“我有什么好烦脑的,我师尊又没有冷落我。”

墨燃道:“萧桢和南宫月的婚礼,是下个月,还是下下个月来着?”


段知微沉默一会,继续目不斜视地盯着干了的酒杯:“你们收到请柬了。”

他并不是在问墨燃,墨燃却自顾自答道:“是啊,萌萌出事之前,师尊本来决定调息完就带我去儒风门找你。”

“又不是我结婚,找我做什么。”

“你别装了,就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和晚宁还看不出来吗?他怕你伤心过度,急着要去陪你。”


段知微抬起头,看着远处的某一个点。这会功夫墨燃酒醒了,想起自己说的混账话,想抽自己一巴掌。

“酒喝完了,滚吧。”

“好”他自己也想滚出去了。


“等会”段知微又突然叫住墨燃,让他回忆起后脑勺熟悉的疼痛。

“我喝多了。”

段知微似乎已恢复如常:“谁问你喝没喝多,你刚刚说,楚晚宁早就收到萧桢的婚讯了?”

“是啊”

“而且还准备带你去儒风门找我?”

墨燃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就怪了,你家楚晚宁,还是有问题。”

“怎么说?”墨燃瞬间如醍醐灌顶,一丝酒劲也没剩下。


段知微不理他,拿了一个什么东西便往外走,墨燃在后头追,边追边思索段知微究竟是就他挑明了自己的心事报复他,还是真看出了楚晚宁的问题。


墨燃跟着段知微,一路到了水榭红莲。这两个院子离得并不远,只是这一带花草树木甚多,颇有点绿树掩映,移步换景的感觉。二人穿过一条被夹竹桃包围的小径,隐隐听到水榭红莲里的人声。正是楚楠的声音。

段知微自顾自进了小院,墨燃也就跟着混了进来。

楚晚宁和楚楠正在廊下喝茶,楚楠不知何时把那套墨燃一直学不会怎么用的茶具和茶海都倒腾出来了,檀木做的茶海散发出幽幽清香,楚楠纤细的指尖按着那上好的白釉,在楚晚宁面前烹茶的样子美如一幅画。

段知微抬手把一张请柬扔到了这幅画里,楚楠措不及防,一失手打翻了茶具,骨碌骨碌滚到了墨燃脚边。

墨燃弯腰捡起那杯子,递还过去,楚楠伸手去接,墨燃却直接放在了茶海上“这套茶海没上过桐油,檀香味重的很,师尊不是很喜欢,师弟少用。”


楚楠将茶杯搽干净又收起来,笑眯眯对墨燃道:“墨师兄有所不知,我师尊向来风雅,良辰美景,只用普通的红陶茶具喝茶太过辜负了不是吗?”

墨燃心说什么时候就成你师尊了,刚要回嘴,被段知微拉到身边,悄悄在他耳边说:“我来是有正事的,想让你师尊好,就别跟个小屁孩似的斗嘴。”

墨燃这才想起,自己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小男孩了,与楚楠逞这个口舌之快毫无意义。

只见楚晚宁抬手拿起那张请见,就着廊下的灯火读了起来。他今日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轻纱外袍,广袖的袖口和下摆有深色的水墨花纹,可能是连日疲乏终于松懈下来,头上也未戴冠,一根木簪子挽起三千青丝。整个人显得慵懒又柔美。

“这是,萧桢南宫月大婚的请柬?”楚晚宁问道。

“正是”段知微回应“我听墨燃说,你也收到了,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儒风门参加。”

楚晚宁疑惑地看向楚楠,可楚楠不认识萧桢,只能摇摇头。这张请柬和萧桢段知微的往事,只他和墨燃知道。

墨燃小声道:“在多宝阁第三排的抽屉里。”

楚晚宁点点头:“近日忙碌,我全然忘记这件事了。”

段知微早知如此,便随意道:“那便罢了,这个萧桢,本来与我们也不熟。”


墨燃觉得画风突变,疑惑地看着段知微。


段知微坐到楚晚那宁身边:“如今想想,你刚到儒风门时,他便十分看不起你出身,又嫉妒你的才能,两次三番克扣你的份例,打骂墨燃,如今定是看你名声在外,又巴巴地凑上来,想和你攀攀关系。”

墨燃眉头紧皱,段知微说的,还是那个亲和友善,温柔英俊的大师兄吗?

楚晚宁仔细想了想,他几乎记不得萧桢的样子了,但却是模糊记得那是个自负苛刻的人,便道:“他既然是南宫柳的大弟子,也可以猜到是什么品貌了,不过好歹做过同门,既然将请柬发给我们,那还是差人送一份礼物去吧。”说罢,便叫楚楠去准备两份贺礼。

“你倒是好脾气。”

楚晚宁笑道:“年少时的事情罢了,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段知微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道:“萧桢比我们大的多,你当时是真年少,他却已经二十有七了。”

楚晚宁皱眉,也喝了一口茶:“我记不清了,无所谓,一个自私善妒之人,我记得他干什么。”

段知微放下茶杯:“就这点事,既然与你商量定了,我也不回去了。早点歇息吧,我走了。”


墨燃望着灯下恍若仙子的楚晚宁,眼眶有点湿润,他行了个弟子礼,便扭头要走。

“墨燃。”楚晚宁叫住他:“你若是知错了,我不是不能让你回来。”

楚晚宁不是突然原谅了墨燃,而是听段知微说萧桢当年经常打骂年幼的墨燃,似乎突然回忆起自己与他相伴这许多年,现在将跟自幼跟随自己的弟子逐出师门,让他心里莫名有些刺痛。

墨燃道:“师尊,弟子出于真心,不想悔改。”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水榭红莲。


楚楠抱着两份打包好的礼物走出来,看着墨燃离开的方向,委屈道:“师尊,您要让墨师兄回来吗?阿楠也知道,墨师兄少年天才,定会被师尊所重视,阿楠实在不及墨师兄万分之一。可是,徒儿实在担心您....”

“好啦”楚晚宁打断楚楠“我要他悔改,便是觉得他错了,你将这东西安排好了,早些去休息吧。”

楚楠不情不愿地走了,楚晚宁靠在椅子上,静谧夜空下只有婉转虫鸣,慢慢回味起墨燃在天机台与自己说的话。



“师尊,我是认真的,我早知道自己对你,并不只有师徒之情。”

楚晚宁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愤怒之余,竟有一丝恐慌:“我不是你师尊,我没有教过你这些以下犯上的东西。”

墨燃接着道:“还记得我拜你为师的时候吗?那时候你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会不会落下终身残疾都不好说。我从没有想过从你这里学来什么绝世功法,或者靠你扬名立万。拜你为师,只是为了无论你到哪里,都不要抛下我,就算永远为你侍药床前也愿意,只要让我当你最亲的人。”

楚晚宁无言以对,他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墨燃说拜师的样子,似乎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将药盏举过头顶。

“我为何要在这时说出来呢?大概是经历过一些事情,担心没那么多来日方长,如果没办法陪你走到最后,希望你记得我。”墨燃悲伤道,他想起了黑衣人,想起躲在暗处的踏仙君,半死不活的薛蒙,怪异的楚楠,这些阴影挡住了他对未来的希望。

“希望你永远记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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